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：王智远，作者：王智远，题图来自：视觉中国
元旦前一晚，我的朋友圈里出现了三类人。
第一类，追跨年演唱会，第二类在看 B 站，第三类看吴晓波和罗振宇的演讲。这三类中，让我印象最深的，还是最后一种。
主要因为大家对他们的评价总是有争议，这种争议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好奇心。比如，有人说：
罗振宇的内容还有人看吗？10 年了，他还在那儿当人肉喇叭。还有人说：吴晓波还在讲经济？现在企业家都没钱赞助了，再讲下去，他得自己掏钱干了。
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像是在调侃，但我也从中学到了一些东西，学到什么呢？即：做一件事 10 年的那种精神。
一
2025 年是我写作的第 5 年。5 年前，觉得自己写作能力很差，想练一练，就信了雷军那句话：别畏难，豁出去，先干了再说，干不好，大不了从头来过。
听着很有道理，先定个小目标吧，就有了先写 1000 篇深度不重复的文章这件事。一晃眼，今年是第 5 年。现在看来，这个目标也没什么难的，甚至可能会比预期更早完成。
回顾这段经历，你问我收获了什么，又失去了什么？那可太多了。比如：
我学会了独立做事，培养了创业的能力，过程中遇到困难没有轻易放弃，直面问题解决问题，这是非常宝贵的。
还有一点是：建立自己秩序（order）的能力。
秩序是什么意思呢？简单来说，事物按照一定的规则、规律或安排排列的状态，它虽然是一个抽象的概念，但却无处不在。
这么说，你可能无感。一个很好的例子是交通信号灯。
交通信号灯的系统里，红灯、绿灯和黄灯会按照固定的时间间隔交替变化，它们为车辆和行人提供明确的指示，这种规则让交通变得有序，也减少了事故的发生。
现在，即使没有警察指挥，司机和行人也能够根据信号灯的指示，安全地通过路口。这就是秩序的作用。
人类社会一开始秩序是很少的。想想我们的祖先，他们生活在原始的环境中，没有明确规则，也没有固定的生活方式。每天为了生存，他们需要打猎、采集，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。
几百年过去了，随着人类逐渐聚集在一起，形成了部落和村庄，人们开始制定简单的规则，比如：如何分配食物、如何解决冲突；这些规则慢慢演变成了早期的法律和习俗，社会秩序也逐渐建立起来。
再看一个小视角。
每一年年底，各家各户都会出一个 " 总结报告 "，回顾过去的一年，看看哪些事情做得好，哪些地方需要改进。这种总结，其实就是一种秩序的体现。
作为一个小人物，我非常讨厌被年度总结，有什么可总结的？带着好奇，前几天还特意查了下，" 年度总结 " 居然不是特定的人提出来的。
你看，它更像是一种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。人们通过总结，梳理过去，规划未来，无论是个人还是企业，甚至是一个家庭，都会在年底回顾这一年的得失。
这种习惯看似简单，却让生活更加有条理，也让我们在忙碌中找到方向；所以，我后来接受了 " 年度总结 "，这也是一种秩序的体现。
你有没有想过：人为什么要追求秩序？
一个直接的解释是：因为熵（entropy）。熵，是宇宙系统的无序程度；从整体上看，宇宙的熵一直在增加，但生命是个例外，它是有序化的产物，也就是负熵。
人类作为生命系统的顶端，是目前已知的最有序的存在；生命依靠与熵增的斗争来维持生存和发展。
比如：吃饭，我们通过补充能量来对抗宇宙的无序化，从而保持生命的有序性。如果不吃饭，身体就会饿死——这就是熵增的结果。
其实，人类不仅在生理层面对抗熵增的无序，还要在社会组织层面与之斗争，否则，社会就会陷入混乱，直至崩溃。看到这你可能会想：还和社会、组织斗争？如何斗争？
我举个例子：
法律和人工智能（AI）的结合。法律是社会秩序的基石，它通过明确的规则和惩罚机制，约束人们的行为，防止社会陷入混乱。
但随着社会越来越复杂，传统法律体系也面临着挑战，比如，法律条文繁多，执行效率低，甚至可能出现人为的偏差。
这时，AI 技术的引入，帮助人类更好地维护社会秩序。AI 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，快速识别违法行为，提高执法效率。通过这种方式，AI 让法律更加高效、公正，从而维持社会的稳定和秩序。
但是，AI 一来，也有它的劣势。
有人说，有了 AI，还要起草法律的人干什么？其实法律的本质，不仅仅是规则，它还承载着人类的价值观、道德观和社会共识，AI 没有这些感受，就需要人来干。
所以，人们一边思考着 AGI 到来时，自己还存在的价值，一边不断探索、创造新的领域，以证明人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。这种对抗，最终会形成一种新的秩序，一种人类与 AI 共存、互补的秩序。
二
再来看意识层面，意识本身就是秩序的产物。
这几年，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：向内求，向前看。外部也有许多学者、专家提到过类似的话。不管怎么说，表达的核心意思是：一个人要自洽。
你去年过得怎么样？自洽吗？
我相信这个问题会让很多人停下来思考。自洽，简单来说，找到内心的秩序感。它意味着你的想法、行为和价值观之间没有冲突，能够和谐统一。
这可能吗？绝对不可能，相信过去你买了很多书，听了很多演讲，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。为什么呢？
因为 " 人 " 作为物种，不具备重复属性，即使两个人表面看起来很像，内心也一定不同；外部从众行为，只是一种通用解法，但它并不能真正解决每个人的独特问题。
自洽的核心，是要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。它不是一蹴而就的，是一个持续的过程，每个人的经历、性格和价值观都不同，所以，自洽永远在路上。
鉴于此，也才有了我对自己向内求的那本书《自醒》。找着找着，自己写出来了；所以，这个过程或许艰难，但也正是它，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有意义。
人需要保持一种自洽的秩序，这种秩序哪里来的？
我认为，它来自于灵性的信仰和我们的三观，尤其是灵性的信仰。我们需要相信，这个世界有一个造物主，因果律是存在的，报应也从不缺席。
虽然现世报可能很少见，但积累的善、恶最终会影响后代。这听起来可能有些迷信，但如果失去了灵性的信仰，我们的灵魂就会像宇宙中漂泊的幽魂一样，无处安放，其他的一切也都无从谈起。
所以，这种意识层面的秩序，有点像《道德经》中所说的 " 道 "，它无形无相，却是一切的基础。
三
说到这里，我不禁想到，虽然内心的秩序是灵魂安恰的地方，但目光转向外部世界时，却发现很多事情似乎被打乱，而且，越来越明显。
比如说：
以前买东西，靠搜索，习惯货比三家，现在，电商平台算法更加严重，它给你推荐的商品，可能是经过平台筛选后，让你看到的。
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贵了，还是便宜了，只能得到一个 " 差不多 " 的价格。这种变化让传统消费习惯被打乱了，你根本意识不到。
这件事让我感触最深的是订机票。前几天，朋友买票时，用他的手机搜是 1300 多，用我的手机搜却是 600 多。同样的航班，同样的时间，价格却差了一倍多。
所以，算法不仅改变了消费方式，还控制决策方式，这种隐形的操控，让知道的人感到不安，甚至迫切想要找回主动权。
第二天的秩序慌乱，我认为在价值观上。
举个例子，结婚这件事。老一辈人觉得，到了年纪就该结婚生子。但现在，很多年轻人更看重个人发展和自由选择。晚婚，甚至不婚的现象，越来越普遍。
还有一些人认为，不结婚，找一颗优质的 " 种子 "，也可以生孩子，大不了独立抚养。
你看，这种观念上的冲突，让家庭关系、社会秩序都受到了影响，人们迫切需要找到答案，却不知道方向在哪里。
还有一点是职业上的变化。2024 年裁员的情况不少，AI 出现后，很多人聊的问题是：自己会不会被取代，裁员后做什么能赚钱？
这种不确定性也让很多人感到焦虑，都在寻找新方向。
在我看来，2024 年是一个特殊年份。我们见证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 " 镜像 "；通过创造 AI，我们第一次有机会从外部观察和理解自己的智能。
就像人类发明镜子，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容貌。
这场变革，并不是 AI 要取代人类，而是人类开始真正理解自己。当我们创造出能模仿我们的机器时，才开始认真思考：什么是真正的创造力？什么是真理？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情感？技术向善到底什么样？
一个个此前没有被思考过的问题，今年都被拿出来了。
所以，2024 年，我们站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十字路口；外部世界的秩序被打乱，每个人、每部分结构的秩序都在改变，我们开始重新定义秩序、思考如何寻找新的平衡和机会。
四
问题是如何寻找新平衡、新机会、定义自己的秩序呢？
关于人工智能政策商业、宏观大话题，今天不谈，聊点更贴近生活的。我想说的第一点：坚持做一件事。
比如：学写作、做自媒体、学编程，甚至每天跑步，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，如果从 2025 年开始坚持下来，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。
很多人说，都 AI 时代了，还写作、学编程干嘛？你看，这属于典型的防御性悲观（Defensive Pessimism）。通俗地说，为了避免失望，提前预设最坏的结果。
他们觉得，学这些技能也没用，反正 AI 会替代，于是干脆不开始，其实，大时代的命运不会直接压迫到个人身上。
坚持做一件事，不仅是为了应对当下的变化，更是为了向外部、向身边的人、向身边的公司证明：我有一种不可替代的价值。
我虽然很笨，但我一直在做。这种独特的价值，不是靠一时的投机取巧，而是通过长期的积累和坚持得来的，如此循环往复，最终会形成自己的独特标签，这些东西，恰恰不容易被 AI 替代。
第二点是：向外部要反馈。什么意思呢？
人做事，不能总是盯着自己，偶尔也要看看外面。简单来说，不要一开始只想着兴趣，而是先想清楚：怎么赚钱？服务谁？
因为，通过市场反馈，发现它既能满足客户需求，又能赚钱，这种从外部获得的成就感和价值感，往往会让人对这件事产生更深的兴趣。
所以，先解决 " 如何赚钱 " 和 " 服务谁 " 的问题，再在过程中培养兴趣，是一种更务实、也更符合商业秩序的生存方式。
但是，说到这，可能有人会说：各行业都不好干，哪有上来就赚钱的生意、事情呢？
跟你讲个故事：
小时候，爷爷去集市给人做补鞋的生意；他说，能力不行可以勤快点；去早一点，把摊支起来，定期出摊；开始做不好很正常，但别人知道你在坚持做。时间久了，客户就多了。
现在我懂了，每个人都在找秩序，秩序是一道生命题，秩序的建立是一点一滴积累而形成。
路虽远，要行才能到；事虽难，要持续且坚持地做，才会有新答案。2025，希望你，找到自己的秩序命题；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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